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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厂律中短篇】久别与重逢(4)

这篇是弗雷迪

稍微有点洗律成分,注意避雷hhh

*弗雷迪在和玛莎结婚之后从来没戴过戒指,却在游戏之前戴上了戒指,而且他买的戒指是两个男款的(大家自行体会吧...)

说中篇就中篇,下一章完结


4

 

“亲爱的,我们已经结婚了。”

“玛莎,这种事情还不需要你来提醒我。”

弗雷迪正将两手放在茶杯侧边,微微的温热传递到他的掌心和指尖。

 

“是吗,我还以为你不知道呢。”玛莎轻笑,眼神里却没半点笑意;她捏着弗雷迪的右手拉了过来。

他虽然已经三十多岁,却是头一次结婚,无名指处肤色光洁均匀,丝毫没有过那个代表某种爱情和契约的金属环留下的痕迹。

“所以,我们的戒指哪里去了。你到底买了没有?”

“还是那句话,我们已经结婚,已经是夫妻了。买不买、戴不戴它是我的自由,并不能代表什么。…你要是非得戴着什么才安心,就自己去买。反正现在,我们有的是钱。”

他从容地抽回了自己白皙修长略显嶙峋的手,眼神一闪,恰巧避开不去看玛莎稍有不悦却又无可辩驳而略显愤懑的神情。

 

“那就做点夫妻之间都该做的事。行吗?今天晚上。”

“玛莎,我累了,要先上楼去休息。这几天有人联系我接了案子,我需要准备很多东西。你的时间,自己安排吧。”

弗雷迪说着,就已经站起身,往楼梯那边走了,只留下木质的门咔嗒一声关上的清脆声响。

玛莎懊丧地掩面,忽然有些怨恨起这个装潢得精致华丽、宽敞气派的双层别墅。她时常这样坐在厅堂正中的餐桌前面,有时是无谓地盯着烛台上的火光,有时是看着墙壁上的挂饰出神。弗雷迪并不常待在家里,即使回家了也惯常如今日这样待她。它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实在是太大了。灯盏的光线不能照到每一处,空荡荡黑漆漆伴着孤独,像一个能吞噬人的黑洞。

 

 

弗雷迪坐在床上,看着掩着只剩一线光的窗帘外半暗的天色。

一切本都在他的计划之内运行得顺畅。他早和玛莎说好,她帮他联系到了工厂的出售者,他负责做账和为里奥提供投资建议,最终将得到的财产分成,然后逼迫破产的里奥与她离婚净身出户,从此玛莎远走高飞,他们两人不再联系。

是他一时疏忽了,没有想到这个女人并不是如他预想的那样贪恋金钱财物,而且还低估了她的智商以及手腕。他不知道这到底使她可爱了一些,还是更加面目可憎。

否则,她怎么会在事成之后分赃时的诸多财产转移文件中偷偷夹进去了一份结婚协议。

 

玛莎有着标致的身段,娇美的容颜,得体的举止和夜莺般曼妙的声音;虽然她出生于一个普通的工场主家庭,却与那些上流社会的小姐有着九成九分的相似。很多人都在私下里悄悄说起,她站在里奥·贝克先生的旁边的时候,看起来并不是那么和谐。他身材魁梧高大,相貌平凡中略显粗犷,双手布满了劳作产生的老茧,木讷而不善言辞,只是一个除了“为人很好”再也当不起任何赞美之辞的,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男人。

在遇见里奥之后,弗雷迪就一直在他身边担任理财顾问,几乎是全权负责了一切在制造产品本身以外的事务。他与里奥一同参与各个项目和生意的交涉,伶牙俐齿能言善辩的他就是里奥无可替代的绝佳代言人。他陪伴里奥的时间,甚至已经远远超过了玛莎。

有时,他们也会三人同时出席一些聚会。常有人窃窃私语,斜眼偷瞄弗雷迪和玛莎二人,然后互相投去心照不宣的目光。

 

一次酒会进行到深夜,里奥已经在推杯换盏中醉得只能半躺在椅子上打盹,玛莎忽然借口胸闷难受,到厅外花园里面去透气。

弗雷迪出于一种朋友程度的关心和对女性理所应当的照顾,还是跟了出去。

 

“贝克太太,你还好吗。”

玛莎半倚着栏杆,侧过脸来看着他,脸色不是苍白而是绯红,眼神里是三分醉意七分真心的暧昧与情欲。

“弗雷迪,这里没有别人。我想,你叫我玛莎就可以了。”

“我姓莱利,叫姓氏就够了…我只是一个受雇者罢了,受不起这样的称呼。”

他稍稍往后退了一步,玛莎却贴着他的身子跟随上前。

弗雷迪无可回避地直视着她的脸庞。

她真的很美。长长的金棕色秀发披散着,月亮柔和均匀地把光投在上面,像是闪闪发光的河川瀑布。

“你知道吗,有很多人在私下里谈论我们。”

“他们说,我们看起来极其般配。而我……弗雷迪,我也是这样想的。”

她的脸离他有些近,红酒、香水和脂粉的味道混在一起,让他一时神志恍惚。

“你是我见过,最有智慧、修养最好的男人。而且,你非常英俊。我知道这样说不太合适,不过,你比我的丈夫,实在是好了太多。”

“我经常感到很遗憾,遗憾没有早几年遇到你。”

 

弗雷迪在第一次遇见玛莎,得知她已嫁给里奥·贝克的时候,就一直很清楚自己要得到什么。他的实际的计划中,从来没有过这个叫作玛莎的女人,尽管她的确在绝大多数人的眼里都是一个绝让人无法移开视线的尤物。

他温柔礼貌却决绝地拿开了玛莎搭在他腕上的纤手,转过身去走向宴会大厅。

“时候不早了,回去吧。以及,不稍微关心一下你的先生吗。”

他走的时候,隐约听见有人在谈论自己。他们在猜测,他已过而立却还是孑然一身,刚输了官司赔尽家底和名声,只能为一个论教养相貌才华都远远在他之下的人做着小小的副手,而且那个人还有着漂亮的妻子和可爱的女儿;他一定经常在暗地里妒忌自己的雇主。

 

弗雷迪想,他的确曾经是时常妒忌里奥的。里奥也是一样。

在十二三岁的时候,里奥曾经在小小的木屋里和他挤在一起,轻声说,他很惭愧歉疚,也经常像其他人一样偷偷地嫉妒着他。

“为什么?”

弗雷迪把快要燃尽的蜡烛换下来,重新点了一支,烛光映着他的脸,轮廓清晰却柔和。

“弗雷迪,这些难道不是显而易见吗。你的家境很好,学习成绩也总是第一名,会各种各样的乐器,懂很多种我学不来的语言。而且…你的脸上没有雀斑,不像我。”

“我只对最后一条稍微认同些。其他的没什么值得嫉妒,它们并没有意义。”

它们从来不能让我快乐,相反,是我一切痛苦和压力的根源。

里奥往弗雷迪身边坐了坐。弗雷迪甚至能够稍微感觉到他壮实健康的身体散发蒸腾出的那种热量。

“你知道吗,如果能给我这样的机会,我很希望能够成为你,弗雷迪。”

弗雷迪只是摇了摇头。

母亲早已去世,父亲终日只盯着他身上细小的瑕疵,稍有不如意便是动辄打骂和关禁闭。有时他带着满脸的泪痕入睡之后,梦到的还是那令人胆寒的皮鞭藤条,继而猛然惊醒,一夜中再也没有睡眠。

他嫉妒里奥拥有的幸福美满家庭和睦,嫉妒他的纯洁无瑕和友善,嫉妒他的乐观开朗坚强,甚至会嫉妒他的平凡。

 

如果以后他能像今天这样,和里奥永远永远住在一起,是否能够也得到里奥习以为常的温暖和幸福。

想到这里,他回身抱住了里奥。心思单纯的里奥并不完全懂个中意味,只觉得弗雷迪的身体轻软而带着令人舒服的气味,就也轻轻地伸手揽住他。

 

 

这么多年过去了,里奥还是拥有着这些从年少时就令他嫉妒的一切。

而他,还是像少年时一样,对里奥有着强烈的牵挂,以及,深深埋藏在心的隐晦的依恋和占有欲望。

弗雷迪想,他如果能将里奥留在身边,那他也能把之前所艳羡的里奥的一切随之据为己有。他希望,这次的重逢之后,不再有久别。因为每一次久别,若不是有着上天安排或是运气,都有九成要成为永别。能有相聚,已是他这一世之中难有的幸运。

里奥已经有了自己的家庭,以他的性子,也决计想不到去抛弃家产和孩子,与相处起来并无太大矛盾的玛莎离婚。要里奥心甘情愿地来找他,来跟随他,只有一种方法。

让他妻离子散,一贫如洗。

这就是他设下的完美计谋的最终目标。

 

 

弗雷迪半靠在床头。感觉朦朦胧胧地,身体也轻飘飘的,像是无根的浮萍那样漂在空气里面。

眼前的画面忽然换了,换到他坐在马车里,旁边是挽着他胳臂的玛莎。

他心里无端升起一丝嫌恶,语气也不太友善。

“你这是欺骗和绑架。”

“结婚协议已经签字生效了,并不是我逼迫你的,弗雷迪。

我们要去很远很远的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忘记以前的一切吧。”

他侧过头去不再看玛莎,闭上了眼睛。

 

外面的阳光被树枝滤得斑斑驳驳投下来,忽明忽暗地照着他的脸庞,让他神思恍惚。

耳畔又传来声响。这次,是一个略显稚嫩的孩子的声音,在叫着他的名字。

弗雷迪睁开眼睛,看见自己穿着年少时常穿的浅色衬衫和背带短裤。他半探身出去,透过马车半掩着的车篷,能够看见拼命奔跑的里奥。

里奥离他越来越远。

弗雷迪只觉得自己脸上有温热流过,好像还叫喊了一句什么不甚清楚的话语。他虽然心里悲戚,却还没到为此流泪的程度。不过他还记得,自己当时的的确确是偷偷哭了的。

父亲发现了他藏在床板里的,给里奥写的信。几天的禁闭之后,他就被父亲带着,搬离了这个小镇。

 

玛莎坐在他身边轻声叫醒他的时候,他看了一下窗外,天已经完全黑了。

“你刚才说梦话了。”玛莎低声说道。“你说,‘要记得我’。”

屋子里只点了一盏小油灯,一片晦暗之中,他看不清楚玛莎到底是什么样的表情。

 

 

忽然,强烈的光线刺进他的眼睛。弗雷迪把手挡在眼前,慢慢睁开双眼,将视线聚焦。

原来刚才的一切全都是他关于过去的梦境。

身上不再疼痛,他摸了摸周身,衬衫下的皮肤干净光洁没有一丝伤痕。

稍微有些颠簸,看起来自己像是躺在一驾马车之中。他撑起身子,试图去拉开帘子看外面到底是什么。

“你醒了?”

前面的车夫听到了响动,轻声询问。

“我们要去哪里?”

“莱利先生,你已经死了。我送你去往终末之地,你将开始下一生的轮回。”

弗雷迪终于想起来,他已经死了,被里奥的镰刀杀死了。他把自己的胸膛对着刀尖,迎了上去。

他自己的死,如何死、被谁杀死,也都在自己的计划之内,所以他丝毫不感到意外。

如果里奥真的去追了他乘的这辆马车,现在应该已经在庄园之外了。这是监管者唯一一次能够从无穷无尽的游戏和轮回中逃脱,获得自由的机会。

里奥,走吧,出去吧,忘了我和曾经的一切。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后一样东西。

不过,他自己还想再回去看看。

“停车。”

“怎么了?”

“我有东西遗忘在了庄园里面,需要回去一趟。”

车夫隔着篷子,轻轻笑了两声,然后说;“好,没问题。不过,你要在大门关闭之前出来找我。否则,大门关闭后马车会离开,你将作为一个鬼魂,永远地被禁锢在里面,再也没有下一生。”

“我知道。”

弗雷迪的戒指掉在了庄园中。那戒指还有一只同样的,也在庄园里面放着。

 

“先生,您相中了这一款吗?您的眼光真是独到。这款现在非常流行,虽然稍微贵了一些,却绝对值得起它的价格,不会让您失望的。”

弗雷迪凝视着橱窗里摆着的戒指,许久终于指了指其中一个。

“就它吧。”

店员从玻璃柜里取出两只酒红色丝绒的盒子,在他面前打开。

一大一小,做工精致华丽,俨然天造地设的一对。

他拿过那个大一些的盒子,说:“这样的要两个,小的就不需要了。”

“可是先生,这个是男士佩戴的,您的太太恐怕……”

她看着弗雷迪冷冷的目光,赶忙噤了声,把两个大小一致的盒子一并包装妥当。

 

他把其中一个戒指盒随着一封信埋在了密涅瓦军工厂靠近边缘的小屋的墙下。

不过,那地方不久之后就被大火彻彻底底吞噬了,而他也再没回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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