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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设定)厂律傻白甜小文(16)

严重迟到的七夕文(呸

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写了这么多

废话选手自行入土了

而且情节非常非常沙雕 慎入


16

 

圣心中学的秋季学期考试周一般在12月的倒数第二个星期,结束后便是从圣诞节到1月中下旬的寒假。必修课程主要包括古典文学、数学、拉丁文、历史、地理等等。

通常,圣心中学二年级的考试会将文学和历史安排在第一天。不过这两科对于里奥来说都不算很难,他平时不需要花太多时间就能取得不错的成绩,所以心态放得相当平和。他想,只要不出什么意外的话,得四分应该没有什么问题,运气好一些说不定可以拿到五分。

 

到学校的时候,里奥看到弗雷迪已经来了,但是没有在往常一直坐的窗边第二排,而是坐到了他的位置上面。

“早安,弗雷迪。...那个,你为什么坐在我这里?不回到你的座位上吗?”

弗雷迪正在翻着他从没看过的艰深晦涩的精装书籍,闻声抬头看了他一眼。

是的,弗雷迪在考前并不会看书和笔记。他天资聪颖、平时足够努力,早已谙熟所学的每一个知识点,也能融会贯通,不需要在重复的劳动上过度浪费时间。

 “你刚转过来确实不熟悉。...期末考试和期中的随堂不一样,要重新调整座位的。你去看一下前面讲桌上的座位表吧。”

里奥的座位在弗雷迪的前面。他把书包放下,打算最后再看一会复习用的资料。

 

上午文学课的考试在十一点整结束,然后是大约三小时的午休,下午考历史。

弗雷迪一般利用这段时间回家休息,就没有和里奥一同留在学校吃饭。里奥看起来似乎考得挺好、心情不错,马马虎虎收拾了东西之后匆忙和大卫一伙人下楼踢球去了。

他坐在位置上看了一会书,不紧不慢地开始收拾的时候,教室里面已经差不多要空了。唯独同班同学史蒂文还留在屋子里不知道在写着什么,似乎是笔记一样的东西。

已经开始考试了,没道理这时候临时抱佛脚吧,再背书也来不及了。弗雷迪有些不解,下意识地往那边多看了几眼。

“莱利同学,今天我负责中午打扫教室。你要是没什么事情的话,就先回去吧。”

史蒂文像是察觉了弗雷迪的疑惑,抬起头对他说道,看起来有些急迫地想催他早些离开。

“好,我知道了。”弗雷迪说着,背起书包走了出去。

 

 

 

里奥在考试开始前五分钟才大汗淋漓地回到教室里面,准备下午的考试。史蒂文跟在他后面,也是刚刚才进来。

“你踢了一中午?”

弗雷迪又换了个位置,向左坐到了窗户旁边去。他看到里奥磨磨蹭蹭踩着点回来,皱起眉头,语气中不禁带了点诘问和责怪的意思。“午休时间就应该好好休息一下,运动太久疲劳过度的话,下午考试容易睡过去。你想考不及格吗?......我们也是刚被老师通知的,被抽到的班级要临时重换一次座位。你的在靠墙第二排,赶紧去。马上就开始考试了。”

里奥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表示下不为例,然后拎着东西坐到前面去了。不知道为什么,他挺喜欢看这个严肃又少语的小学究一本正经地教训自己,那明明很在意却又努力保持陌生人般礼貌疏离的别扭模样总让他忍不住在心里要笑起来。虽然语调听起来总是冷冰冰的,也不甚亲近温柔,但总归大多是在以自己的方式关心着他的。

 

 

还好,卷子不算很难。前三分之一的题目主要考的是史料记忆,只要平时背诵好了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他早早应付完了之后,开始翻看第二页的简答题以及综合材料论述。

坏了,弗雷迪的担心是对的,中午果然是玩得太兴奋忘了时间了。里奥暗叫一声不妙,为了保持清醒,只好悄悄用食指和拇指捏着大腿狠狠掐了一下。他盯着卷子出神了半天,却难以从纷繁的思绪中挑出一个切入回答的线路,集中精神整理各种史实并从中挖掘相互联系以及深层意义、提取和分析材料的效率也低了不少。

还有最后三道大题,再坚持一下就好了吧。

他干脆把左手按在了大腿上,想着无论如何也要醒着完成整场考试。

无意中,他的手往前扶到膝盖,顺势伸进了空空的桌斗里面去。那里居然有一点异样——考试前所有人的课桌都会被要求清空不留任何物品,他却摸到了一张像是纸条的东西。

 

里奥经不住自己的好奇,想着时间也还算充裕,以最轻的动作把那张纸抽了出来想看看是什么。

长宽与他的手掌相差无几,上面却密密麻麻地写了很多行字,他都有些看不清楚,把头埋得更低、眯起眼睛才能勉强辨认。

待到他看清楚了上面写的东西,心里骤然一沉。

 

…这是历史考试的小抄吗?上面写了好多年份和事件,还有对应的整理。

这样算作弊的吧?!会是谁留在这里的?

 

不过还没等他继续细想,忽然感觉到有人迅速走了过来。他的心跳骤然加速到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大脑一片空白,慌慌张张地把纸条往手心一攥,想要装作无事发生过,却来不及了。

老师在他的桌前站定。

“里奥·贝克,你在干什么?”

是监考的戴森先生,他还是一如往日的威严。

“戴森先生,我...”

“你刚才在看什么东西?”

“不,...我没有。”

“把手伸出来。”

里奥全身几乎木僵了,迟迟没有动。

戴森先生不由分说把他的手拽了过来,然后掰开他的手指,掌心赫然是一张作弊的小抄。

他把那张纸从里奥的手里面抽出,拿近端详了一会,眼神变得冷峻。

“里奥·贝克,你知道位置里面不能留任何与考试有关的东西的,这不是开卷考试。立刻停止答题,把卷子交给我,然后跟我去督导处。”

 

 

里奥只觉得自己快要昏过去了。这样史无前例的祸从天降让他百口莫辩。

他想,可能不仅仅要取消成绩,大概还面临着记大过的处分。这可是彻头彻尾的严重作弊,是将被记在学生档案里伴随他直到毕业的一个巨大污点。

他站起来,心灰意冷地跟着戴森先生往外走去。弗雷迪坐在他的斜后方比较远的位置,他虽然感觉希望微茫,但还是回头看了一眼。他看到,弗雷迪也在抬头看着自己,他们的目光在一瞬间接触交汇;那眼神有些惊讶但还算温柔冷静,也不太能看出嫌恶或是诘责。

他的心里突然泛起一股酸涩,想着,完了。弗雷迪这次一定是会彻底讨厌自己了。这对于他来说似乎比受处分、回家挨揍什么的还要令他难过。

虽然是一场误会吧,但是谁会喜欢一个考试作弊的骗子呢。更何况是对于这样一个心地纯洁无瑕又优秀得让人只能仰望慨叹的人来说。

 

 

“你还真是胆大。期末考试都敢在老师眼皮底下肆无忌惮地打小抄作弊,还有没有点对学习最基本的敬畏尊重了?”督导瞪着低着头一言不发的里奥,模样相当气愤,用钢笔的尾端狠狠敲着木质的办公桌,发出一声声撞击的脆响,在寂静无声的屋子里显得分外刺耳。

“平时在班里也不怎么调皮闹事,这是怎么,打算做票大的一鸣惊人?”戴森先生在一旁也声色俱厉地指责着,“每个学年我们都会抓到这么几个学生,你们到底是怎么想的?我们坐在上面都看得一清二楚,你的小动作我早看在眼里了。”

“可是这个真的不是…”

里奥还想申辩一下,做最后的一点挣扎。

当然,他这点微渺的反驳一出口就被无情打断了。

“什么不是你的?我告诉你,每一个被送到我这来的学生都是这么说的。”

督导如是说道,把打手用的戒尺也从抽屉里取出来拍在桌上,它的模样让里奥感到一阵恶寒,赶忙又低下头去,不再作任何争辩。说什么都是多余的,他已经没有挽回的余地了。

“行了,这件事到此为止。里奥·贝克,你严重违反了圣心中学的考试纪律,存在作弊情节,将被取消历史科的成绩并记一次大过,周五在全校结业大会上通报批评,戒尺打手二十下。这不是征询意见,是通知。你知道了吗?”

督导拿出一张公文纸,在上面写了里奥的处分通知,正准备签字盖章。

 

这时候,有人敲了三下木质的门。

“哪位?请进。”

里奥也转过头去看,差点被惊到下颌脱臼。

弗雷迪推开门径直走了进来,不紧不慢面无表情,也没有看身边的里奥,却站定在他的身侧;在没有人看见的时候暗暗伸出手握了一下里奥的手腕,仿佛在说,没事,别害怕。

他的个子不高,身形也有些瘦弱,但在此刻的里奥眼中,却像个永远不会倒下的英勇战士。

“你是二年级A班的弗雷迪·莱利同学?有什么事吗?现在还在考试,请你立刻回到考场教室去。否则,你将被取消考试成绩。”

督导显然也是被惊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了主任的严肃。

“这位里奥·贝克,是我的同班同学。”

“弗雷迪,你来这里做什么?我们在处分他,与你无关。赶紧回去。”戴森先生对弗雷迪这种出格的行为也感到相当不悦,催促着他尽快离开督导处。

“里奥·贝克是因为打小抄作弊而要被记一次大过了吗?”

“是的,他已经供认不讳了,我们正在确认处分通知。”

弗雷迪有些埋怨似地看了里奥一眼,似乎这才开始责怪起来。但是他看向两位老师的时候,又恢复了平静镇定与不卑不亢。

 

“如果我对您说,他并没有作弊呢?”

里奥听到这句话只觉得既惊喜又难以置信,反倒比刚才被抓到督导处的时候还要紧张。不过他想,弗雷迪一定是疯了,就算是出于好意也不能口说无凭,还把自己也搭了进来。

“莱利同学,这是个严肃的问题,不是用来开玩笑的。你执意留在这里的话,历史科成绩也一并取消。而且这样会让我认为,你们是共犯。”

督导听到这种毫无来由的开脱,似乎有些愠怒了,对弗雷迪下了最后通牒。

弗雷迪倒是毫不在意,只是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了解。“好的,督导先生、戴森先生,我知道了。那就麻烦把我的成绩作废吧。…请问,我可以继续解释了吗?”

“……”

 

“第一。戴森先生,在每个同学进考场的时候您都是站在门口监视的,如果有可疑的话当场就能发现。而且,里奥·贝克这学期刚刚转来,穿的是新式校服,裤子上并没有口袋。也就是说,他并没有机会——或者说很难,把纸条随身带进考场,更别说放在课桌里面。”

“第二。我们班下午考试前重新调换了一次座位,而里奥·贝克是在考前五分钟才进入考场并找到自己座位的。这一点您在我们班找任何一个同学,都可以查证。他并不知道座位是临时换过的,到教室也很晚,根本没有时间再从原位置取出东西。所以即使您怀疑他准备了纸条,也应该到他上午所坐的位置去找。”

“第三。……说到这里,戴森先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史蒂文·拉克斯上午考试的时候,坐的是里奥·贝克现在的位置。按照我们刚才的推论,您十分有必要把他叫来询问一下。——试卷也要一并拿来。”

听起来似乎有些道理,两位老师思忖了一下,同意了弗雷迪的请求。

“那,戴森先生,你…”

“行,我去把他叫来。弗雷迪·莱利,我并不会因为你成绩优异就偏信你的一面之词。你们两人当场对质一下,我们会分辨的。”

 

 

史蒂文被带来的时候,神色有些不太自然。

“弗雷迪·莱利说,他认为里奥·贝克位置里面的作弊纸条是你的。”

“不,不是我的。弗雷迪·莱利,我平时和你没有什么交集,你为什么凭空污蔑我考试作弊?”

弗雷迪忽然微微笑了起来,拿起一旁放在桌上的罪魁祸首的那张纸条开始端详,许久像是胜券在握似的,回身走到史蒂文面前与他针锋相对。

“我知道,即使你上午坐了那个位置,也可以拼死抵赖说纸条不是你的。正好你们的试卷都在这里,那我们不妨做一个简单的比对。

第二页,简答题第一题,你们都答出了‘17世纪光荣革命推翻了詹姆士二世的统治’,对吧?——这张纸条上没有,但是有列举1765年的珍妮纺纱机,我们可以对照‘7’、还有字母‘J’的写法。”

他说着就把史蒂文和里奥的卷子都平摊在桌面上,几个人看得分明。

“里奥·贝克的‘7’只有中间一横,起笔并不折角;字母‘J’也是一笔写成的而不是两笔。虽然你们的字迹非常相似,但是在个别字符上的写法有着明显的不同。而这个纸条上面的写法,和你——史蒂文·拉克斯的试卷上,才是完全一致的。”

史蒂文涨红了脸,急于反驳弗雷迪,却并不知道该如何像他一样有条有理地举出有力的论据。

 

“史蒂文,我再问你一个小问题。”

弗雷迪抱着手臂,再一次开口。

“…什么?”

“《九十五条论纲》是哪一年发表的?”

“呃…那个…1571年?”

 “错了。里奥,告诉他正确答案。”

“是…1517年,对吧。”

里奥在一旁半天没出声,这才反应过来,怯怯地回答。

弗雷迪点了点头,然后把那张纸条举到史蒂文的眼前。

“你自己看吧,你临时读书的记忆是错的,所以小抄也打错了,还错得一模一样。里奥·贝克所说的才是正确答案,还有什么作弊的必要?而且,他的历史成绩一向很好,根本不需要写这种全是基础知识的东西。反倒是你平时历史总是不及格,对吧。”

“还有就是,我中午离开教室的时候你还在抄着东西;你当时和我说你今天负责打扫教室,但是我下午回来的时候看到亨利·凯尔文戴着值日生的胸牌,而不是你。你也是在考前五分钟才回到教室的,自然没有时间取出之前留在课桌里的小抄。”

督导和戴森先生对视了一会,又看了看弗雷迪,对他的推理基本表示了认同,只问史蒂文是否还有什么需要解释的。史蒂文脸色红一阵白一阵,在两位老师的面前恨不得找个缝钻进去立刻消失。他知道无法自证清白,只能坦白承认自己作弊的经过。

 

 

督导重新批了一张处分通知,将之前的那一份作废。不过,由于里奥和弗雷迪两人中途结束了考试,成绩并不能恢复。

里奥只觉得刚才的场景像一场梦。虽然也并不是什么太好的结局,但至少免受了不白之冤。他想到这里,就已经相当满足了。弗雷迪尽了最大的努力,甚至不惜把自己也牵连进来,就为了保他一个清白,他反倒替弗雷迪感到不值。

 

 

果不其然,放学的时候,亨利又来幸灾乐祸地嘲讽弗雷迪。

“怎么,中途放弃考试?有够疯狂的啊。你这学期的一等奖学金,怕是要泡汤了。”

弗雷迪正在自顾自地收拾东西,甚至都没有抬眼看他。

“你该不会以为,我只少一门课的成绩,总分就会比你低了吧?”

亨利被反将一军,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驳。这时候弗雷迪又接道:

“你想得,我让给你就是,大不了再少考一门而已。别总是这么幼稚。少来烦我了。”

“那叫胜之不武。我已经和戴森先生说过了,让你还有贝克去参加下学期开学的补考,重新计成绩。他同意了。总有一天,我要堂堂正正地赢过你。…别谢谢我,我才不要你施舍我奖学金。先走了。”

弗雷迪忽然楞了一下,终于抬起头想说点什么。亨利已经走远了。

这时候,里奥来找他一起回家去。

 

 

“弗雷迪,今天的事情真的是谢谢你。”

“不用,没什么。”

“平时你太安静了,我没想到你说话口才这么好。而且,条理特别清楚,有理有据,让人都没有办法反驳你。…或许,未来你会想要做一个律师吗?我原来看到过市里的法庭审案子,律师坐在辩护席位上讲话,两方辩论和较量,看起来真的很厉害。他们都很聪明,也很有钱。”

里奥夸赞弗雷迪的时候,从不会吝惜自己的溢美之词。弗雷迪只是稍显局促地将脸别了过去,不让里奥看到自己的表情。

“我没想过,不知道。…可能吧。”

 “还有,弗雷迪,你当时没有看到小抄的字体,真的完全确定那就一定不是我吗?”

“我不确定啊。”

里奥感到又惊讶又有些不解。他不知道弗雷迪为何如此愿意冒这么大的险,在证据没有找足、也不能确定结论的时候,就不假思索地赶来帮助他洗脱罪名。

“而且,我……我想知道,你在我被老师抓住带走的时候,有没有那么一刻觉得我可能真的作弊了?”

弗雷迪又转过去看了看里奥,凝视了一会他的眼睛,然后忽然淡淡地笑了,坚定地摇了摇头。冬天的风吹起了他柔软的棕色发丝,眼瞳里倒映着天空的颜色,看起来安静而美好。

“就是因为没有,所以我才会去。”

他没有告诉里奥,自己的推理虽然是正确完美的,但是它是个逆推,一切都事先建立于他自己脑中已经形成的结论之上。结论就是,里奥·贝克是不可能去作弊的。如果没有这么难以撼动的信念,他才不会甘于冒着两人被一同处分的风险去搭救,也很难从各处去尽力寻找细节、大胆分析,演绎推断出整个事件的经过。

 

你知道吗,我与你相处了这么久,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你是怎样的一个人,也比其他人更加相信你。就算全世界都怀疑你,直到我的理智也怀疑你,我的感性和直觉还是不会。有的时候,它们反倒比亲眼所见的事实更接近真相。

 

两个少年的身影肩并着肩,走进西沉斜阳渲染出的一片晚霞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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